题记
ANAT（art +science +technology） 是为艺术家提供与科学和技术合作伙伴合作机会的全球领导者。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们相信艺术家对于我们如何想象和塑造我们的未来；在过去的35年里，澳大利亚艺术与技术网络（ANAT，Australian Network for Art & Technology ）为艺术家提供了在科学和技术领域创作实验性作品的机会。
超越艺术：我们承认，人类和我们的地球正处于一个变革的时代，面临着人类历史上一些最大的生态、社会、文化、经济和技术挑战。
ANAT是一个庞大的网络，由数百名艺术家、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组成，他们自 1989 年以来一直参与各种艺术、科学和技术项目。
作为澳大利亚将艺术家与科学和技术合作伙伴聚集在一起的领导者，ANAT致力于培养、支持和支持当今从事跨学科实践的最佳艺术家。 ANAT 的计划包括驻留、座谈会、研讨会、展览、艺术家委托、奖学金和社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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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的艺术与科学：跨学科工作、学习和越界（The Art and Science of Innovation: Transdisciplinary Work, Learning and Transgression）》
图1. 《创新的艺术与科学：跨学科工作、学习和越界》
本书探讨了如何在跨学科工作和学习中产生创新，重点关注艺术、科学和技术之间的界面。它主要从女权主义的角度出发，借鉴了关于越界的想法，以一种新的方式考虑创新。在研究的五个案例研究中，有三个涉及Synapse艺术家驻地项目，艺术家与澳大利亚科学组织的科学家合作，作为鼓励创新的一种手段。剩下的两个案例考察了澳大利亚著名艺术家帕特里夏·皮奇尼尼（Patricia Piccinini）和德国包豪斯学派合作作品中的创新和跨界。这本书吸引了对STEM或STEAM教育感兴趣的艺术家和科学家、工作场所管理者、政策制定者、研究人员和教育工作者。
这本书是关于什么的？
本书探讨了跨学科艺术与科学合作工作中如何产生创新。 在全球范围内，各国政府认为创新对于经济成功和福祉至关重要。 澳大利亚政府创新政策的重点主要集中在科学和技术上，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商业组织和管理的重要性。 艺术创新时不时地受到认可，但往往与创造力联系在一起。 创新政策确定了“创意”对经济的贡献，但大多没有考虑创意和创新之间的联系。 在这种背景下，人们提出了关于协作性跨学科艺术科学实践对创新的贡献以及创新如何发生的问题。
为了引入思考创新的新女权主义视角，本书使用了“越界”的概念。 关于越界和界限的想法，尤其是唐娜·哈拉维的想法，有助于解释挑战或越过界限（包括学科界限）如何影响创新。 本书重点介绍了跨界行为如何破坏既定知识，如何将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推向新的方向。 在此过程中，本书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创新的社会和人类层面，而不是经常成为关注焦点的经济学。 我通过利用工作场所学习研究将创新的概念扩展为越界，该研究将学习视为一种工作形式，也是一种通过在特定工作场所工作而展开的实践。
本书的另一个新颖之处在于，它借鉴了组织和工作场所学习文献来揭示创新实践如何变得跨界。 该框架表明，创新是一种特殊的“通过工作学习”的跨界行为，它取决于工作场所的组织和文化以及如何允许或监管跨界行为。 对工作场所学习研究的分析表明，创新由三个相互关联的维度组成：（1）工作场所环境，（2）促进创新的文化秩序，以及（3）在真实的工作场所环境中实践学习。
什么是创新---为什么这个主题很重要？
图2.热气球； Patricia Piccinini，Skywhalepapa 发布； kywhalepapa（右）和他的同伴 The Skywhale 左）。
本书展示了当普遍的文化和社会界限受到挑战时，通过工作学习如何变得跨界。 但只有当为员工提供资源并支持通过工作学习的工作场所条款和条件与允许打破规则的文化相结合时，创新才能实现。 在此基础上，我们发现艺术实践和跨学科艺术科学实践是还没有被充分认识的创新资源。
三个关键事件说明了人们对本书主题的长期兴趣以及它们是如何被激发的。 这些事件对于人们的职业身份和判断力的发展至关重要，这些事件主要来自本书的作者作为参与跨学科项目的艺术家和设计师以及作为艺术和设计教育者的专业背景。 考虑到这一背景，跨学科的艺术科学实践才是本书的重点。 但第一个关键事件是关于作者对创新理念的兴趣的起源。
一天早上，作者在开车送我六岁的女儿上学时发生了第一起严重事故。 当作者在一些红绿灯处停下来时，作者的女儿读到了附近一家商店门前的一块牌子：“这家旅馆……是一家盲人公司！”她热情地朗读着。 女儿发音每一个音节的方式引起了作者的注意。 作者看了看窗户上的百叶窗，它们是 70 年代风格的垂直百叶窗。 作者想他们当时应该是创新的，但那是 2005 年。
作者开始注意到“创新”这个词随处可见。 似乎每个人都想参与其中，包括作者自己……作者当时想知道，是什么让一家公司或一个人创新？ 仅仅说你有创新就一定意味着你有创新吗？ 如何成为创新者？ 遗憾的是在那次愉悦的驾驶旅行之后不久，这家“创新盲人公司”就关闭了。 但定义创新并研究与教育相关的创新的不同视角成为了作者教育硕士论文的主题。 作者发现创新业务比实际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因此，接下来是关于该主题的博士研究，成就了现在这本书。 从某种意义上说，“创新盲人公司”继续存在并继续激励着作者的研究……
关键事件2是关于创新-跨界的。 几年前，作者参加了表演艺术家 Stelarc 为作者在澳大利亚墨尔本一所大型高等院校任教的艺术和设计学生所做的演讲。 这位艺术家谈到了他与身体增强有关的作品。 Stelarc 描述了他的 Robot Arm1 表演，该表演精心设计了扫描机器人的动作。 他的右臂上附有一只电子“第三只手”，摄像机对附在艺术家腹部肌肉和四肢上的传感器做出反应。 Stelarc 自己的身体启动了机械臂，并确定了大屏幕上的图像流。
在演讲中，一名学生表达了她的观点，即人体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一座按照上帝形象创造的“圣殿”，我们不应该拿它开玩笑——或者类似的言论。 她说，Stelarc的作品是不严肃和亵渎的。 她走出展示场，表达了她对艺术家及其作品的敌意。 已向该组织提出投诉。 一场争论开始了。
凭借艺术和设计背景，作者发现 Stelarc 的表演极具创新性。 这是因为它们以极具挑衅性的方式挑战了之前关于人类是什么以及我们定义自己的方式的假设。 这名学生对 Stelarc 作品的反应令人惊讶，因为她似乎并不欣赏该作品的创新性，并对身体增强所涉及的“越轨”感到震惊。 她的评论表明，她觉得表演侵犯了她的身体感、身体界限以及她与之相关的意义。 接下来的争论实际上是关于创新和创造的本质，以及创新和越界之间的关系。 这一事件表明，对创新、创造力和越界的不同理解是可能的，并且它们可能取决于背景和经验，或者观看者的“立场”。
图3.瓦西里椅（The Wassily chair）。 复制品，最初由 Marcel Breuer 设计，1925-6。 最初称为B3椅子。
关键事件 3 是关于跨学科的工作和学习。 作者对跨越科学、技术和艺术之间的传统学科界限的兴趣促成了 20 世纪 90 年代与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澳大利亚墨尔本）物理系的光学专家 Phil Wilksch 博士的合作项目。合作项目正式启动的几年前，Wilksch 博士在该系成立了激光全息工作室。 我们的项目探索了激光全息术在可穿戴物体上的应用。 作者感兴趣制作的那种全息图被称为“反射”全息图，就像三维照片一样。 这次经历让作者了解了艺术家和科学家如何有效地合作开发创新。 事实上，为了完成这个项目，Wilksch 博士和作者在各自学科领域获得的知识和实践相互依赖。 这种对技术、科学和艺术合作的创新潜力的体验影响了本书的框架，因为作者对艺术科学创新的考察是从艺术从业者的角度出发的，尊重嵌入在不同领域努力中的情境知识， 以及跨界背景下的多样性优势。
这种合作使作者能够获得超出作者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训练范围之外的专家的知识和经验。 这次合作还为作者提供了获得稀有、昂贵且超出许多个体艺术家经济能力的技术、设备和设施的机会。 使用该设施意味着作者不必购买或建造自己的激光器，然后找到足够大的工作室空间来容纳所有需要设置的设备。 这次合作的经验扩展了两个合作领域的界限。 作者理解了这个理论，但实际上不知道如何以正确的角度设置镜面来捕捉要用激光“拍摄”的物体。 生成图像的整个过程花了几个小时！ 作者当时不知道如何确定“拍摄”的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用适当密度的显影材料来准备玻璃以显示拍摄的图像。 作者读过的有关该技术的文本中没有讨论如何开发图像。 但Wilksch 博士与作者分享了他对这些过程的了解。
当作者第一次向这位科学家提出制作包含各种宝石材料图像的珠宝的想法时，作者不知道这是否可行。 他同意在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因为尚未尝试过高度反光的宝石材料的全息图像。 Wilksch 博士当时没有告诉作者，但他认为实验可能不会成功。 有时候，不知道远比知道更有价值！ 如果作者了解这个问题的难度，那么作者可能一开始就不会费心去尝试。 尽管如此，这位科学家还是很好奇。 这项工作是有风险的，因为光线可能会反射回激光器并损坏极其昂贵的设备。 对作者来说幸运的是，Wilksch博士愿意承担风险并进行实验……作者很高兴这是他的激光……实验成功了，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开辟了新天地。
第一章，探索创新的新方式：跨学科艺术科学工作
图4.凯瑟琳·杜鲁门，《手部的细骨》，解剖实验室，2011 年。
本章明确了本书的目的，并概述了本书的核心思想和问题——“创新”、“越界”、“跨学科”和“从工作中学习”。 这些想法通过讨论澳大利亚艺术家帕特里夏·皮奇尼尼 (Patricia Piccinini) 创作的两件作品《The Skywhale(天鲸)》和《Skywhalepapa》来说明。 这些艺术品是与科学家和技术专家以及艺术家合作开发的热气球。 这种跨学科的方法产生了通过工作学习的方式，突破了热气球技术和设计的界限。 皮奇尼尼的气球被一些人认为是高度创新的，但也被另一些人认为是违规的。 对艺术品的讨论强调了创新与跨界之间的关系。 然后本章阐述了本书的组织方式，并对每一章进行了简要总结。
什么是“创新”？
正如《The Skywhale(天鲸)》的简短评论所表明的那样，创新是相对于特定背景下的既定实践、惯例和规范而言被认为是新颖的人工制品。 但“创新”一词有多种含义。 《韦氏词典》（在线）将“创新”定义为“新的想法、方法或设备：新颖性”或“新事物的引入”。 “创新”的其他含义取决于其使用的上下文。 在商业和政府政策中，创新通常被视为一种手段和目的的经济工具。 我们的目标是创造价值或利润，而手段主要体现在产品开发方面，或者较少见的是涉及新的思维和行为模式的人类过程。 商业和政府政策背景下的创新通常被定义为重新构建流程和产品或“通过以新颖的方式做某事来创造价值”。
商业运营背景下创新的意义更多地关注创新的人的维度，特别是创新中协作的重要性。 创新的这种含义建立在熊彼特的论点之上，即变化是通过工作实践的创造性适应而发生的，其中过程需要“创造性颠覆”和重建。 当生产系统的转型压力与技术机会和用户需求发生冲突时，人们和组织会做出创造性的反应，并在学习中做出改变。 在工作场所组织和关系中建立协作被认为会产生持续的转型压力，以鼓励创新的方式为工作场所提供资源。
当前澳大利亚围绕创新的辩论和政策活动的背景主要涉及科学和技术。 但是，尽管有像《天鲸》这样的文物作为证据，这些争论和政策往往并未提及艺术领域的创新。 近年来，创新政策投资已瞄准 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同时越来越关注商业组织、管理和学校教育。 有时，艺术被认为是具有经济回报的“创意产业”，有时创意过程被视为创新的核心。 但很少有人明确承认艺术实践是一种产生创新的工作形式。 我们以参考艺术背景的方式理解“创新”，并从跨界效果的角度看待创新。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将创新定义为在环境允许违反现有做法的工作场所中工作和学习的效果。
第二章，越界：创新思维的新方式
图5. 凯瑟琳·杜鲁门 (Catherine Truman)，《混合体》，2011 年，雕塑。
本章展示了在不同的背景下和从不同的角度对创新概念的理解有很大不同。 本章阐明并扩展了对第 1 章中介绍的想法的讨论，并为本书提供了框架。 通过过去三十年澳大利亚政府的政策辩论以及进一步研究帕特里夏·皮奇尼尼 (Patricia Piccinini) 的艺术作品《The Skywhale(天鲸)》，阐释了创新的不同含义。 “立场”的概念有助于解释政策制定者和艺术家看待世界的内在方式，这些方式影响了他们对创新的看法。
特别借鉴唐娜·哈拉维的思想，“越界”的概念通过越界实践以及这些实践如何与边界、跨越边界和创新联系起来进行解释。 比较创新的观点表明，艺术家比政策制定者更关注创新的人性层面。 艺术家常常渴望制作出质疑、困扰或违反既定理解、规范和惯例的艺术品。 人们对这些越界行为的反应使越界效应变得可见，并提供了创新的指标。 对跨界行为的不同反应引发了“创新”对不同人意味着什么的问题。
在澳大利亚，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创新才受到有限的关注。 在此之前，创新主要与科学技术的发展相关，而科学技术的发展主要通过 CSIRO（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于 1926 年成立。政府创新政策对艺术的关注有限。 政府的创新政策宣扬一种特定的创新观，使其创新受到重视。 政治意识形态是塑造社会创新倡导和反应的关键因素。 对 1994 年至 2004 年澳大利亚联邦创新政策文件的分析揭示了当时对创新的理解方式的范式转变。
创意国家（传播与艺术系，1994）认为艺术和创造力对于创新至关重要。 然而，后来的政策《支持澳大利亚的能力：未来的创新行动计划》（教育部，2001 年）和《支持澳大利亚的能力：通过科学和创新建设我们的未来》（教育部，2004 年）优先考虑商业、科学领域的创新 具有商业化潜力和经济成果的技术是获得资金的关键因素。 与“创意国家”不同的是，这些后来的政策没有提及“创意”一词，这表明创新政策变得更加狭隘和排他性。 将这些关于创新的想法转化为实际资金，结果表明，相对于科学和技术，艺术资金比较匮乏，因此，在“创新风险”方面产生的价值较低。
相比之下，艺术领域的创新表明，人们更加注重将人工制品作为沟通和挑战观众的手段。 帕特里夏·皮奇尼尼（Patricia Piccinini，2013）解释了她希望通过创建《The Skywhale(天鲸)》带来的好处，这一点在第 1 章中有所介绍。 帕特里夏·皮奇尼尼在她的网站上发表的评论称：
“在很多方面，我想创造一些“美妙的”东西，即唤起惊奇感的东西。 一些“非凡”的东西——你可能会对它发表评论。 《The Skywhale(天鲸)》是你可能没想到会在看到它的那天在天空中看到的东西，它可能会让你微笑或思考，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希望她能成为工作中朋友之间或公交车站陌生人之间谈话的基础。 如果她能成为对话的催化剂，我会非常高兴。”
这段评论揭示了皮奇尼尼如何重视和享受意外之事。 接触创新思想并接受创新实践的挑战被认为是很重要的。 这位艺术家强调，她的实践中至关重要的是让观众参与对话以引发回应，并通过她的艺术作品挑战人们以不同的方式思考事物。 通过这种方式，皮奇尼尼关注创新对社会和人类的影响。
图6.凯瑟琳·杜鲁门，《会说话的手》，2011。
“创新”在政策和艺术背景下的不同含义表明政策制定者和艺术家对创新有不同的思考和认识方式。 尽管有支持创新的政治言论，但澳大利亚的政策重点主要集中在创新的技术、组织和经济方面。 由于视觉艺术通常被认为与“经济上有用的知识”无关，因此它们在很大程度上被排除在与知识/创新经济相关的讨论之外。 然而，艺术家们认为创意艺术实践的根本作用是挑战人们思维定势的观念、规范和理所当然的假设。 似乎很少有政策认识到艺术实践可以扰乱人们的习惯性思维和行为方式，而这可能对创新具有重要意义。 由于没有看到艺术实践如何挑战思维，政策也淡化了教育背景下的艺术实践。
正是这种不一致的发现让作者质疑将艺术排除在与创新相关的政策之外。 从作者作为一个具有艺术和设计背景的人的角度来看，纯粹根据经济理由来衡量一个“成功”的社会是 2004 年和 2007 年支持澳大利亚能力政策的一个根本缺陷。这些政策关注的是澳大利亚在“成功”社会中的竞争能力，利用优先考虑科学和技术的资金进行“竞赛创新”。 但这些政策战略可以通过认识到创新的人的方面来扩展，这些方面既可以在艺术中得到解决，也可以通过对包括科学和技术在内的广泛背景和学科的创新研究而了解。
结论：跨界是创新的指标
看待和了解创新的方式植根于特定的观点和实践。 政策制定者的立场常常与艺术家的立场不同，因为他们的情境知识不同。 它通过社会和象征边界的边界和秩序效应以不同的方式制度化，这意味着对规范和惯例的违反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体验。
艺术创新的指标不是产品开发或商业组织的价值或利润，而是通过人们对物质制品及其越界效应的反应来揭示。 作者认为艺术家的思维和工作方式是一种旅程形式，通过鼓励颠覆既定的社会规范和实践来产生知识和创新。 这一观点意味着艺术实践的重点是创新的人性维度。 越界是指挑战既定的文化理解并跨越社会组织制度化的界限。 这样，超越“神圣界限”对于进化和变化至关重要。 人工制品对于改变流程至关重要，因为它们充当边界谈判对象。
在本章前面讨论越界概念时，作者提出了女权主义文献中出现的关于边界是流动的和可渗透的观点，而不是坚硬和固定的观点。 越界与跨越边界的运动有关，是一种对进化变革至关重要的积极行动。
在本书中，作者使用越界作为创新的指标，当边界成为互动和沟通的渠道而不是分裂时，创新就会显现出来。 这是因为跨界流程依赖于变化、不太可能的合作以及非常规或“偶然的耦合”（用 Haraway 的术语来说）。 强调了边界连接的潜力，为连接空间提供了机会。 女权主义关于边界作为桥梁的观点表明，具有不同立场的人们之间的互动以及跨越知识领域、组织和学科边界（例如科学和艺术）的合作，可以有助于知识的构建、转化和创新。
这意味着将艺术和跨学科实践扩展到组织和科学工作场所等一系列环境中会对澳大利亚的创新议程产生广泛的影响。 为了进一步考虑这些问题，在下一章中，作者将研究艺术实践如何影响工作场所的创新学习。 这项检查有助于阐明实现跨知识边界协作工作的条款和条件。
第三章，工作场所学习、创新和跨学科工作的人性维度
图7.玛丽·罗森格伦 (Mary Rosengren)，《重新想象自然：隐藏的愿景和地面真相》，2011 年。（展览海报）
本章解释说，尽管越界概念是创新的一个非常有用的指标，但它从未被用来解释创新是如何发生的。 因此，本章转向有关促进组织和工作场所创新的实践的文献。 回顾这些文献，揭示了三种主要的创新方法。 这些方法已被应用于组织研究、员工驱动的创新和工作场所学习等领域。 本次审查确定了创新的三个关键的相互关联的维度。 首先，工作场所内外的工作组织和环境会影响创新。 其次，通过直接的工作经验学习可以影响创新。 第三，工作场所文化秩序支持或限制学习和创新。 这篇文献综述还确定了支持创新的学习过程、技能和性格。
对澳大利亚国家创新体系的审查和评估表明，创新体系中仍然存在创新障碍。 这些评估表明，组织中的创新过程可能没有得到很好的管理，所采取的措施也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因此，需要超越当前模型（包括 STEM）的新方法，以了解研究、协作和商业化如何结合起来支持创新。 以更全面的方式看待创新意味着认识到工作场所、组织实践和不同知识的重要性。 这一轨迹定位于协作和跨学科工作，包括整个创新框架中的艺术和科学。 这是更好地支持政府创新议程的战略。 更全面的方法还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如何将能够实现富有成效的越界形式的跨学科实践融入工作场所，以鼓励和维持创新。 因此，本章文献回顾的重点是工作场所创新的人性层面，而不是经济层面。
工作场所学习和创新的三个关键维度：创新的人性维度涉及通过参与真实的工作场所环境来理解当前的组织和行业联系、规则和规范惯例，这鼓励广泛的学习。 然而，与那些创造条件并积极鼓励人们跨越界限、挑战或违反规范惯例的组织相比，仅仅期望员工遵守规则的组织会限制知识共享、学习和创新。 为了建立这些条件，需要考虑知识共享的心理和社会层面。 这很重要，因为有时人们会分享知识，有时则不会。 协作工作被认为对创新很重要，并且许多组织都期望协作工作能够毫无问题地发生。 但在快速变化的时代，不信任可能会挑战这些可能性。
对文献的分析揭示了通过工作学习与创新之间的关系。 通过工作学习具有影响创新的三个相互关联的维度。 这些维度涉及环境和组织条件、文化秩序和实践学习。 学习涉及“通过”生活的、具体的经验进行运动和转变。 学习以符合既定规范和文化秩序的方式出现，但超越这些规范性参考框架有助于创新。
通过实验、测试替代方案和承担风险对既定实践进行批判性反思和质疑是支持创新的学习过程。 自主性、自我管理和决定自己工作的自由裁量权以及周全的管理风格被认为支持这些学习过程，但违背或超越了许多组织中传统的自上而下的创新管理秩序。 然而，管理层管理和指令性工作、工作场所和员工的习惯都是需要考虑的主要因素。 工作场所嵌入在一个治理空间中，在这个空间中，治理的制度和文化实践通过互动得以重新形成。 然而，从后结构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跨知识领域、组织和学科界限（例如科学和艺术）一起工作的人们之间的越界互动可以有助于知识的构建、转化和产生创新。
虽然本章回顾的研究揭示了一系列与工作场所学习和创新相关的见解，但我们需要更好地了解创新的环境、组织、文化和实践学习维度如何影响协作、跨学科工作。 人们似乎对人们（而不是假定的抽象类别“员工”）如何体验协作、跨学科的工作和学习知之甚少。
第四章，包豪斯学派：跨学科实践的历史记录
图8.Chris Henschke，LightCurve 分解，2010a。
包豪斯展示了一个在边境地区进行创新跨学科实践的案例。 当人的维度得到承认和适应时，对边界的越界以及不同类型边界之间的区域——学校（理论）和工作（实践）之间、组织和学科边界之间——就能够实现创新。 包豪斯的实践涉及需要并能够实现跨界认知的工作。 学校的跨学科实践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熟练的劳动过程，它将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推向新的方向，以建立新的知识。 作为一种创新手段，包豪斯的跨学科实践为产生新知识和实践提供了独特的、建设性的过程。 当艺术、手工艺和工业相遇时，审美反应是由材料和技术来调节的。 实践中的学习对于理解这些要素如何协同工作至关重要。 这些新的理解导致了设计领域的发展和跨学科交流的新方式。 通过配置创新的三个维度，包豪斯创造了一个可以实现越界行为的工作场所。
然而，只有当工作和学习的条款和条件广泛且有利于创新时，通过越界活动进行创新才有可能。 虽然包豪斯的活动在一些文化领域赢得了赞誉和尊重，但违规行为也引起了抵制，甚至在学校内部也是如此。 学校也容易受到外部政治秩序的影响。 包豪斯的思想和实践被认为是激进的社会行为，违反了政府官员和学院成员的惯例和命令。 保守派机构的敌对反应最终导致学校关闭。 这些效应说明了 Hasse 和 Brandi 的论点：创新除非被承认为创新，否则就不是创新。 什么叫创新，取决于社会定位和立场。 包豪斯的越界行为最终被重新约束，这迫使创新回归合规和整合。 这就提出了关于如何通过工作学习来实现创新的问题，尽管存在着顺从的倾向。
虽然关于艺术实践如何促进组织创新的研究不断涌现，但包豪斯所认识到的跨学科与艺术实践、学习和工作之间联系的当代研究却缺乏。 展望未来，从这个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案例研究中得出的见解将为接下来的三章提供信息，这些章节分析了在当代背景下对 Synapse 艺术科学项目参与者进行的采访。 但这些见解也凸显了包豪斯案例研究未能确定的问题：人们如何体验跨学科实践和产生创新的越界活动。 关于包豪斯的文献中只暗示了人们在从事跨学科工作时对身份的冲突和挑战。 接下来的四章讨论了从事当代跨学科项目的人员的案例，以阐明这种工作方式对人的影响，并更好地理解创新的人性维度。
第五章，当代艺术科学工作的创新环境和空间
图9.罗斯·曼宁，《双曲线》（局部），2019年。京都艺术中心，日本。
本章及后面的各章扩展了对工作场所学习和创新的讨论，但现在的注意力集中在当代背景上。 这些章节探讨了作为 Synapse 驻留计划一部分进行的跨学科、协作艺术科学工作的三个具体案例，该计划由澳大利亚艺术与技术网络管理（在第一章中介绍）。 每一章都是围绕第 1 章研究文献回顾所确立的创新的关键维度之一进行组织的。 3：工作场所环境、文化秩序和实践学习。 这些艺术与科学协作 Synapse 项目发生的工作场所被概念化为“知识流”的“边界区”、“热点”，就像包豪斯一样。
这些是创新的知识共享空间，跨越了艺术与科学之间的传统学科界限。 它们是研究的焦点，因为它们是可能发现跨边界和越界相互作用的空间，这些相互作用被认为对进化发展和创新很重要。 进行访谈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从事跨学科、协作性艺术科学工作的人们的工作和学习经历，并阐明在这些背景下有助于创新的支持特征。 本章和接下来的三章通过描绘 Synapse 项目参与者是谁、他们的工作性质和工作空间来强调创新的人性维度。 本章揭示了自由、访问和开放是参与者在其项目工作场所环境中体验的普遍特征。 虽然环境条件通常支持这些项目中边工作边学习，但时间和资源获取也存在一些限制。
本章阐明了为创新提供条件的环境，并扩展了对艺术与科学合作工作中创新的人类维度的理解。 身体、精神和社交空间交织在一起，创造了一个支持 Synapse 项目参与者共同工作的环境。 这项检查突出了 Synapse 计划组织的几个显著特征，这些特征被视为支持和协调人们的共同工作。 ANAT 作为中间机构的角色至关重要，因为它资助、组织和管理该项目。
ANAT 制定了该计划的结构和监管框架、驻地选择标准并制定了项目验收的条款和条件。 一旦获得驻场许可，ANAT 就会采取“放手”的方式，为受访者提供自由和自由裁量权，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展工作。最后，由于该计划旨在支持艺术家开展他们的研究创作，因此对最终产品“结果”的预期并不高。 这些组织方法为探索和实验提供了空间，被认为对第 1 章所评论的文献的创新很重要。 就工作学习框架而言，在系统的纵轴上，这些组织方法有助于建立一个有利于扩展学习的环境。 项目参与者表示，科学组织中的知识自由和获取人力和物质资源（包括技术、其他文献和数据）的自由对于他们的工作至关重要。 艺术家们还表示需要时间来加深对项目所在的科学工作场所的了解。
项目和项目合作伙伴的概况有助于描绘“从事”艺术与科学合作工作的人们的形象。 项目参与者概况建立了对跨学科工作的长期兴趣和专业历史，并指出了与某一学科没有严格联系的身份。 这些项目被认为是创新的，因为它们都涉及思考科学、工作和跨学科界限建立联系的新方式。精神空间和社会空间共同发挥作用，因为项目的智力和创造性方面取决于科学家和艺术家之间建立的关系。 所有三个伙伴关系的特点都是相互尊重、开放的沟通和信任，的工作关系支持了第 1 章中概述的论点， 即关于这些功能对于协作工作场所学习和创新的重要性。 这些特征有助于营造一个安全的工作环境，但由于界限受到挑战，因此存在风险。
非正式或中间空间（如茶室）是工作场所环境的物理、心理和社会维度交叉的空间。 这些是社交互动和学习的物理空间。 他们帮助艺术家“融入”他们的项目工作场所，并与科学家找到共同点。 本书的参考文献中在一定程度上讨论了混合调解空间对于工作场所学习的重要性，这在包豪斯的案例中表现得很明显。 但在这项研究中，这些空间对于亨斯克和杜鲁门来说都被认为非常重要。 中间空间提供了开辟沟通渠道、建立信任、与科学家找到共同点以及通过“温和”互动打破学科界限的机会。
除了支持性的环境条件之外，还存在获得重要资源以及获得足够的时间与科学家一起工作的问题，因为他们时间紧迫，被取消资助或有其他工作承诺。 科学工作场所内外的秩序也以显著且有时令人不安的方式影响着项目中的边工作边学习。 这些影响将在下一章中讨论。
第六章，赋能跨学科工作创新的文化秩序
图10.罗斯·曼宁（Ross Manning），螺旋序列，2013年
工作场所文化创造了一种话语秩序，可能对学习和创新产生“扩张”或“限制”影响。 如果目标是创新，那么在跨学科协作环境中，什么支持和限制以新的、突破性的方式通过工作进行学习？ 本章追溯了科学组织的突触项目中的文化秩序是如何被颠覆的。 当“社会和精神”界限被颠覆或者被超越时，它们就会变得可见。 包豪斯的案例指出了扰乱文化秩序的影响，但仅暗示了人们的经历。
本章利用对 Synapse 项目合作伙伴的采访来阐明他们对从工作中学习的文化秩序的看法和经验。 关键事件技术（CIT）是一种特别有用的方法，可以更好地了解项目参与者的看法和经验。 本章揭示了 Synapse 项目的工作如何涉及项目内容之外的复杂层面，因为作为工作的一部分，参与者还需要驾驭组织文化秩序和学科边界。 本章还揭示了艺术家项目合作伙伴作为调解人在其项目组织中顺利工作进行谈判的作用有多么重要。
接受采访的科学工作场所的普遍特点是积极开展协作和跨学科工作、开放和自由的接触和思考。 在这些项目中，艺术家进行的研究被视为质疑或测试科学技术、方法论、分类和认识世界方式的界限。 用罗森格伦的话来说，这些项目可以被描述为“以不同的方式看待科学”的尝试。 新的见解来自局外人，在这些情况下，他们是艺术家。 接受采访的科学家认为艺术家的工作是积极的活动，并且非常支持他们。
然而，对这些案例的分析表明，这些工作场所有时也具有封闭和限制“外人”进入的特点。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 Synapse 项目的科学家一样对艺术家出现在他们的空间中充满热情。 这些案例研究揭示了影响从工作中学习的话语层次结构。 本章讲述的关键事件和其他故事表明，由于艺术家的干预，项目工作场所如何因不同的话语和学科立场而变得紧张。 当社会和心理界限被超越时，它们就变得显而易见。 亨施克在该设施的早期工作中遇到了与同步加速器管理层的沟通障碍和误解，这限制了他对重要资源的访问。 他将学科分歧视为认知权力和文化秩序的问题。 项目合作伙伴的经验还指出了学科神话、假设和误解，这些神话、假设和误解可能有助于维持学科鸿沟并限制跨学科工作中的学习。
根据工作学习框架 (WALF)，对这些案例的研究揭示了组织内部和外部的社会、文化、经济和政治条件如何以不同方式和不同程度在组织层面影响项目的。 罗森格伦的项目受到组织重组和政府对 CSIRO 资金削减的影响，导致对组织内某些资源的访问受到限制。 亨施克的“锤子威胁事件”说明了纪律文化冲突也限制了资源的获取。 这些例子说明了与文化秩序对跨学科工作、学习和创新的影响有关的两个论点:
首先，创新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组织中指挥工作的管理者的承受能力。 其次，亨施克的重大事件表明，他的工作有时不被管理层视为创新。 由于没有得到管理层的认可或支持，亨施克的工作和学习有时在澳大利亚同步加速器的早期工作中受到限制。另一方面，罗森格伦的经验揭示了组织的紧张和约束并不一定会限制学习和创新。 在这种情况下，外部条件造成的内部冲突和紧张局势为通过工作进行扩展和突破性的学习提供了机会。 这些条件导致了方向的改变和一种新的、更全面的方式来概念化这些活动。 新的见解和学习是通过接触“陌生的风景”而激发的，这与其他学者如 Fenwick和 McGrath的研究结果一致。
在这些组织内部，项目合作伙伴吉宾斯、肯尼迪和博兰负责解决障碍和问题。 作为重要的边界掮客，他们帮助缓和了紧张局势，并使艺术家的工作能够继续进行。 他们都通过自己对管理流程和个性的了解、如何“提出”论点以及知道在多大程度上改变规则或突破可接受的界限来谈判、调解和启动项目。 对这些案例中项目工作的分析支持了 Felstead 和 Wenger 等人关于边界经纪人在调解跨境工作中的重要作用的想法和观点。
尽管有边界掮客的支持，但学科立场的冲突有时会导致具有挑战性的情况和紧张局势，因为“以不同的方式看待科学”的尝试质疑了科学实践的规范和惯例。 这些跨学科项目也浮现出对艺术家思维和工作方式的挑战。 鉴于这些挑战，人们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人们通过在这些背景下工作学到什么，如何学习，以及什么支持他们进行跨学科工作。 这些问题将在接下来的两章中讨论。
第七章，在实践中学习 I：体验越界的艺术科学工作
图11.ANAT SPECTRA： Multiplicity（多样性） 2022 是一个艺术和话语平台，灵感来自艺术、科学和技术的交叉点。
本章和后面的第8章考虑到第 1 章中讨论的跨学科工作的挑战，人们都关心“做”艺术科学工作所涉及的内容。 重点是“在实践中学习”，这是第 1 章文献综述中确定的创新的关键维度。 本章和第8章旨在阐明在艺术与科学合作工作中支持和限制学习和越界实践的因素。 这些章节继续反思对 Synapse 项目合作的艺术家和科学家的采访，扩展了对上一章中叙述的关键事件的考虑。 本章阐明了艺术家和科学家如何相互借鉴和相互学习，以及他们的跨学科工作中涉及的复杂学习过程和倾向。 这些过程并不总是简单明了，而且这些项目的工作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协商学科和文化界限有时涉及具有挑战性的情感工作。
当艺术家、科学家和科学组织中的资源之间发生互动时，突触项目中就会出现实践学习和创新。 这些案例表明了支持所涉及工作的某些条件。 对于艺术家来说，学习是通过“旅行”的过程和生活的、具体的经验来进行的。
因此，获得 CSIRO 藏品、同步加速器和医疗文物等专业知识和资源对于谈判边界以及协调艺术家和科学家在科学工作场所学习来说至关重要。 了解科学惯例和实践对于艺术家的学习也至关重要。 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科学环境使艺术家能够以新的眼光、挑战惯例和实践、有时甚至是越界的方式来看待科学工作。 艺术家的旅程涉及冒险、实验和游戏，采取一种不知道的方法或态度，而不是结果驱动的。
研究的案例还表明，直觉、即兴创作以及看似无关的概念和流程的整合对于艺术家在实践中的学习和在 Synapse 项目中的创新具有重要意义。 这些“混乱和不安”的学习过程需要自由的“漫游”和最小化管理者的干扰。 正如亨施克的案例所揭示的那样，在自由和访问受到限制的地方，实践中扩展学习的空间可能会受到限制。 然而，艺术家项目合作伙伴作为边界经纪人发挥着关键作用，调解组织内部的准入并为项目的进展铺平道路。
亨施克、罗森格伦和杜鲁门都谈到，学习如何在跨学科环境中工作和沟通，是他们协作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罗森格伦和杜鲁门指出，需要建立对工作场所环境的理解，并对在这些空间中工作的人员、他们的工作场所条件和做法采取尊重的态度。
艺术家和科学家们在发言时都对彼此深厚的学科知识、技能和实践表示极大的尊重。 例如，Henschke 解释了他如何依靠澳大利亚同步加速器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的技能和知识来帮助他完成工作，而 Boland 会在深夜熬夜解决 Synapse 项目的一些问题。 亨施克对同步加速器科学家使用的过程的了解影响了他的艺术作品的发展。 杜鲁门的评论揭示了她对吉宾斯部门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的解剖技能以及显微镜知识和使用的深深尊重。 了解这些技能和实践影响了杜鲁门后来的工作。 艺术家和科学家在这些项目中互相学习。 在个人层面上寻找共同点和共享经验有助于艺术家和科学家通过合作进行学习。
第八章，在实践中学习 II：“做”越界行为；第 9 章 创新艺术与科学的新视角：从 STEM 到突破性的工作和学习
图12.创新的模型。
第八章继续第7章的内容，本章还通过对 Synapse 项目合作伙伴的采访来考虑“做”跨学科艺术科学工作所涉及的内容。 这里的重点再次是“在实践中学习”，这是创新的三个关键维度之一。 本章展示了艺术家对科学组织的干预如何提供了挑战“学科鸿沟”观念的机会。 艺术家和科学家之间的惊人共性是通过合作发现的。 这些关系挑战了历史、社会和文化中关于艺术和科学学科工作人员之间差异的神话。 最后，本章指出了艺术家的干预和越轨实践如何通过协作工作带来创新，并就支持这项工作的因素得出了一些结论。
在实践中支持越界、跨学科学习
某些条件对于支持这些项目中创新所涉及的越界学习过程是必要的。 本书强调了艺术家和科学家在解决问题的方法论和创造性方法方面的共性。 尽管存在共性，并且愿意参与协作工作，但学习如何一起工作是实现跨学科工作的关键因素，并且本身被视为一种创新。 这种学习并不总是容易的或者成功的，因为工作涉及谈判，有时会因为遇到不同的立场而跨越社会和心理界限。
有时需要艺术家进行情感劳动来应对科学环境和实践中具有挑战性的方面。 需要时间和精力来打开沟通渠道并找到跨学科界限的共同点。 项目合作伙伴之间的尊重和信任关系被认为对于项目参与者通过工作进行协作学习至关重要。 正如几位项目参与者指出的那样，这些跨学科合作项目的成功取决于人们的共同努力以及对彼此“世界观”或立场的开放态度。 当这些条件结合在一起时，越轨行为就会展开，协作就会产生创新。 最后一章介绍了这种在艺术与科学合作中通过工作学习的方式对创新的影响。
第 9 章 创新艺术与科学的新视角：从 STEM 到突破性的工作和学习
本书的目的是阐明跨学科的艺术科学学习和工作对创新的贡献。 虽然关于工作场所创新的文章很多，但它通常位于特定行业（例如医疗服务）或组织或学科内。 关于支持或限制跨学科领域协作工作和学习的条款和条件的研究很少。 为了解决这些差距，收集了在科学工作场所一起工作的艺术家和科学家的记录。 基于这些人的经验，这种方法揭示了创新的人性维度以及跨学科界限协作的感觉。 这本书为艺术家和科学家提供了声音，因为他们在创新辩论中很少被听到。 这里介绍的案例研究有助于发展关于艺术科学实践对学习和创新的贡献的理论。 此外，还揭示了工作场所学习产生创新的本质，以及在艺术与科学合作工作中以新的、突破性的方式支持和限制通过工作进行学习的因素。 在此过程中，本书超越了狭隘地强调 STEM 作为跨学科教育和工作场所创新的手段。
本节总结了一种新的创新模式以及对理论、政府创新政策、工作场所和教育的影响。 还建议了未来的研究领域。
重新思考创新和理论意义
工作和学习研究领域的创新理论在方向上变得更加全面，考虑到复杂的社会、心理和环境影响。 然而，这些理论往往关注特定学科和特定行业。 检查创新如何在跨学科背景下展开可以扩展对创新的研究。 虽然这些文献将协作视为增加工作创新的一种手段，但它们经常掩盖创新的人性维度以及它如何嵌入到通过工作学习的特定工作场所实践中。 本书通过考察创新的人的维度而不是创新文献中通常关注的技术和经济方面，为创新知识做出了贡献。
跨学科背景下的合作是有针对性的，因为这些项目构成了作为边界区域运作的“工作场所”。
图12.量子混沌 保罗·托马斯和扬·安德鲁什凯维奇。
在这本书中，研究了在这些边界区域从事跨学科艺术与科学合作的人们的经历，这些经历给以单一学科或特定行业组织的工作场所为前提的研究带来了麻烦。 本书通过跨时间和空间审视不同工作场所的创新来贡献知识，而大多数当代创新研究都集中在当下。
在新的背景下应用关键事件技术，探索文理实践的创新范例，有助于工作场所学习和创新以及文理实践领域的研究。 该战略解决了创新研究中在跨学科工作对人类的经验和影响的知识方面发现的差距。 应用该技术还产生了一幅复杂的创新图景，这是通过工作场所组织、文化秩序和从工作中学习之间的相互作用展开的越轨实践的结果。
将创新视为违法行为提供了一种思考创新的新方式。 考虑女性主义观点的越轨与创新之间的联系也是本书的原创贡献。 借鉴女权主义的越轨观点，将创新视为一种越轨的“通过工作学习”，也扩展了对创新的研究。
本书将创新视为协作的结果，而协作的结果取决于工作场所创新的交叉维度。 创新的形成围绕着工作和工作环境的设计、支持从工作中学习的方式以及治理工作场所文化和授权创新的方式。 作者将这种分析综合表示为一个模型，可用于系统化对人类创新维度的进一步研究。
这种表现将跨学科实践置于创新的中心。 这一智力举措不同于澳大利亚政府政策和第 1 章中讨论的大多数创新模式。 “艺术-科学实践”不仅指艺术家和科学家的专业知识和行为，还指艺术家和科学家及其专业准备可以激发通过工作进行越界学习的方式。 在某些工作条款和条件下，艺术科学实践提供了驾驭既定学科知识和组织权威以产生创新的新颖方法。
创新关键维度之间的交叉关系是通过人工制品、混合空间和边界经纪人来调节的。 该模型表明，更全面的创新方法需要对通过 ANAT 等机构和 Synapse 等项目组织的这些中介过程进行进一步研究。 此类研究还应包括澳大利亚和国际上更广泛的艺术与科学合作。 这将检验为本书提供信息的小规模研究结果的稳健性。 记录澳大利亚工作场所艺术与科学合作所产生的项目范围和成果可以为进一步的创新研究提供有用的信息。
本书扩展了有关澳大利亚政府政策创新的想法，并可为未来的政策方向提供信息。 该书展示了 Synapse 项目中的边工作边学习如何产生创新，表明政府政策应该更好地支持和资源这种协作性跨学科实践。 承认需要进行范式转变以加强澳大利亚的创新，以及“我们需要在所有澳大利亚人中培养创新精神”，这意味着政策应该更加包容那些推动创新的人，而不是狭隘地优先考虑那些能够促进创新的人。 科学、技术和商业。 鼓励以积累知识的方式进行合作的更加连贯的创新战略意味着认识到艺术在创新中的作用。 本书指出了科学组织中艺术与科学合作的好处。 然而，政府政策却很少承认艺术对创新的贡献，而且所存在的认可往往停留在言辞层面。
艺术需要通过政策举措获得更好的资源和支持，以扩大其对澳大利亚政府创新议程的贡献。 对 Synapse 驻留项目等项目和 ANAT 等组织的资助可以扩大涉及艺术的跨学科合作研究和工作。 Synapse 项目的十六周期限受到高度重视，但应该延长。 正如亨施克指出的那样，时间几乎不足以了解该组织、其人员以及事物的运作方式，更不用说进行大量研究了。 艺术家和科学家贡献的时间都远远多于资助的时间。 项目将通过以下方式得到加强：
• 更长的持续时间（例如六个月或一年的居住时间），
• 资助认可艺术家丰富的专业经验。 对于十六周的承诺来说，赠款是适度的，并且
• 向科学家提供资助，而不是假设他们会自由地投入时间来支持伙伴关系，可以为协作工作提供更多时间。
总结，重新思考创新及其对工作场所的影响：创新能力建设
图13.宇宙是我的实验室 Chris Henschke博士
本书表明，艺术家对科学工作场所的干预具有创新效果，对组织具有影响。 创新受到三个相互关联的因素的支持——工作场所环境、工作安排方式以及实践中的学习。 这些空间由边界经纪人和机构、文物和混合空间调节。 通过认识到这些关键维度和中介效应如何促进或阻碍创新，组织和管理者可以更好地支持和建设创新能力。
跨学科合作涉及复杂的心理和社会过程。 鉴于这些挑战，有必要进一步研究和开发模型和方法来培训人们进行有效的跨学科协作工作。 虽然本书主张在工作场所采用协作的、跨学科的创新方法，但阻碍创新的团队合作也可能导致顺从。 违规行为支持创新，但鼓励这种创新方法也对狭隘地关注遵守既定准则和实践的组织提出了挑战。 实验、冒险、旅行和“未知”的时间和空间成为边工作边学习的重要特征，并有助于发展创新。
关键是 Synapse 项目的创新依赖于知识构建过程，而不是结果驱动的组织管理。
重新思考创新及其对教育的影响：STEM-STEAM 与越界
卡特勒 2008 年的报告主张发展创意产业作为国家创新的平台，并主张艺术教育提供创新技能。 本书中提出的研究结果还指出，需要通过有助于建立对不同认知和行为方式的尊重的活动来进行跨学科教育。 这意味着艺术教育应该作为一门课程进行扩展，纳入跨学科合作，以帮助培养最好的创新者。 艺术可以帮助使科学思想以及科学技术发展的社会影响变得可见和更加公开。 这种可见性可以通过学校的 STEM 教育增强学生的学习，并表明扩展 STEAM 教育作为更好支持创新的一种方式是有价值的。 近年来盛行的艺术教育资金削减在创新驱动型经济中毫无意义。
与其将艺术视为 STEM 教育的某种“附加”，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开发综合教学方法，在课程设计中平等地尊重 STEAM 学科及其各自的方法论。 还需要对已经采用的不同课程模式以及这些模式的结果进行研究。 鉴于学科课程在澳大利亚教育（尤其是中学）中占主导地位，需要对 STEAM 课程的实施方式以及实施的支持和限制进行严格的研究。 我并不是建议学校应该淡化学科知识，而完全支持跨学科课程。 相反，本书展示了艺术家和科学家如何依靠彼此深厚的学科知识和经验来使项目有效地进行。 尽管如此，STEAM 教育作为培养未来劳动力跨学科工作和创新所需的技能和能力的手段，具有巨大的潜力。
范式转变
本书中使用的“越界”概念主要取自女权主义文献，作为考虑跨学科实践的视角，是对工作场所学习研究的独特贡献。 认识到越轨行为有助于扩展对创新的思考，以及如何通过越轨实践更好地支持创新。
当质疑规范实践和超越“神圣”界限时，它们应该被视为鼓励创新的积极且富有成效的过程。 本书强调了越界实践的价值和艺术家的越界立场，因为这些看待和认识世界的方式有助于协作、跨学科工作的创新。 本书表明，创新不仅限于科学技术领域，也发生在艺术领域。 艺术家可以通过增强跨学科艺术-科学在工作中学习的集体力量，为科学工作场所做出贡献。 然而，艺术对创新的贡献只有在政府、组织内部的授权和支持下，并且承认艺术创新就是创新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那么，澳大利亚社会应该拥有什么：对特权领域的狭隘支持，还是朝着培养“创新精神”和集体参与创新的范式转变？
